那堂课,讲的是夏目漱石的《从此以后》吧。
趁着老师跑题的时候,
那时已经要好到可以同席而坐的友人,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生产与生活是同义的吗”
当时樱井并不理解这个问题的深刻所在,
也没能理解,如此提问的友人的意图。
教授对此的回答,也仅仅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老师喝了一口水瓶里的水——顺带一提,樱井打发时间的方法,
正是数这个教授喝了多少次水——慎重地开了口。
“我像你们这么年轻的时候也会想,假如明天地球就要爆炸了,我该怎么办,
那时我觉得,我肯定不会像这样继续教什么文学,而会去做喜欢的事情”
比如在地球爆炸之前我先去炸点什么——
“但是最近……是啊,真的是最近。我终于觉得,即使明天世界终结,
我也还是会像现在这样给你们讲着日本文学,我终于可以这么觉得了”
到此,老师中止了闲谈。
友人在一旁小声骂了一句,“这算个鸟答案”,樱井也笑了。
那时的他们,未免肤浅。
而现在他明白了。
明白了自己,听到了了不起的回答。
年纪越长,就越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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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山组翻译文里很喜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