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组蓝担丨4846丨圈地自萌

【竹马】第八日的蝉(上)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的山组文的竹马番外

正文指路

有一点点大宫成分。

NA两个视角写的,分上下。

其实看不看正文无所谓啦,不影响。

OOC严重,不要打我。

————


【N】

没有意义的寒暄、握手、拥抱。

一杯又一杯在迷离的琉璃灯光中泛着猩红颜色的酒液。

——二宫君的酒量真好啊。

受到了这样称赞的我,却已经在胃里不止一次地翻滚起了呕吐的欲望。

快撑不下去了啊……

这样想着,又面不改色地灌下了一杯。

所幸导演的脸上不久便挂起了倦意,会面草草地结束了。

像是劫后余生一般,我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呕吐的欲望消失了大半,变成了因为太想吐反而吐不出来的状态。

踩着有些疲惫的步伐走出了酒店大厅,暖气与室外微凉的夜风之间出现了暧昧不明的分界。

我有些烦躁地紧了紧身上的单薄的衬衫,伸手想要叫一辆出租车。

一辆熟悉的车却停在了我的眼前。

探出了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

“kazu,我送你回家吧。”

“你怎么在这里?”

“开车经过刚好看到你。”

奇妙的缘分。

我打开车门,再自然不过地落座。

毕竟这辆车从它被主人购入起——或者说我和它的主人一起挑选的时候,就一直被我所注视着。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私下总与番组上有着不一样的沉默安静。

“makki。”我唤他。

他应声回头,用眼神无声地询问着我。

我摇摇头,摆着一时兴起的表情。

有些疲倦地将半个身子靠在不算柔软的皮质靠垫上,慢悠悠地摇下了整个车窗。

不算快的车速,却因忽起夜风而让我有了在夏夜中兜风的错觉。

比着眼处的霓虹万丈再向上抬些视角便可以看见大片大片漆黑的天幕,稀疏地点缀着几颗星星。

明明还是少得可怜,但比起先前许久见不到一颗的情况已经好太多太多。

要是有蝉的声音就好了。

心里忽然涌起了强烈的欲望。

想要在不断走向消亡的夏天中抓住东京最后那一点点微不可闻的蝉鸣。

“kazu?”耳侧忽然传来了makki有些担心的声音。

疑惑地看向后视镜,却看到了一个红着眼睛流泪的自己。

我伸手摸了摸在风中吹得冰冷的面颊,有些难受地眨眨眼睛。

“大概是玩游戏太久了眼睛酸吧。”

“少玩点吧。”

他明明知道这是没有意义地劝阻,却还是温柔地对我说着。

这让我想起了今天楽屋里的自己。

吻了leader的脖颈呢。

印在翔酱的吻痕上吻着。

没过几秒钟就被满脸防备的leader推开了。

也是这样,奇怪地落泪。

也是这样,明知道自己做着没有意义的事情。

“到家了。”

我在makki的提醒中晃过神来。

大概是醉酒后头脑昏沉所致,我总是一而二二而三地游离神思——坦白地说,是被明确拒绝,借酒浇愁后的不适感吧。

“有点难受呢。”

忽然带着鼻音对要牵我下车的人说出了奇怪的话。

Makki有些紧张地用自己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询问着我是不是着凉了,家里有没有备感冒药。

“大概没有吧。”估摸着连腰伤的止疼药也所剩不多,过几天还要抽个时间去医院一趟。

“我去帮你买,你在家里等我。”

“算了,很晚了。”

“没关系,我答应阿姨要好好照顾你的。”

于是就莫名发展成了我躺在自家床上等着makki买药回来的事态。

身体有了不用与别人对比也感受得到的不正常的热度,头脑昏沉得不行。

反正那家伙也有自家的钥匙。

这么想着,我放心地睡了过去。

在一团朦胧灰暗的梦境中,我隐约感受到了有人喂我吃了药,用手指轻轻拭着我眼角几乎不可见的泪痕。

——kazu。

这样温柔地唤着我。

我大概像溺水的人一样挣扎着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吧。

我真是贪心啊。

明明是我自己选择了溺亡的道路。

明明是我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一个人走向毁灭才会是最好的结局。

 

次日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大概是赶去凌晨的番组收录了吧。

真是辛苦啊。

白天没有工作的我,轻松地想着。

手不自觉地想要伸向放在床边的游戏机。

——少玩点吧。

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却浮现在了我的脑海。

于是,出乎意料地,今年第一次起床做的事不是玩游戏——而是整理房间。

更准确地说,是销毁leader的痕迹。

从积满灰尘的橱柜一角拿出相册。

将帽子压过眉角清冷的他,嘟着面包脸一脸可爱的他,以及,永远呆在翔酱身边笑得温柔的他。

都不需要了。

照片在手中不断变成边缘不规则的碎块,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纸张被撕扯着的声音。

我清楚地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是这样的情感止不住的了。

或许说那份自以为对leader的感情,从没开始过吧。

Jr时的他是MA的大野智,是约定和町田携手的大野智。

有时候有人会对他提起,要不要试着留长发这样的建议。

我总会噗嗤地笑起来。

怎么可能啦。

那样的长发,那样的少年,那些只属于他的梦想,都是他一个人锁在心里不可以触碰的存在哦。

后来好不容易,他成了岚的大野智。

却已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陷在了翔君的温柔里呢。

他前面的定语,永远永远都不会是二宫和也。

或许是因为清楚这样的事情,我才会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喜欢他吧。

反正不会在一起,怎么倾注感情都好。

直白地说,只要不是makki,谁都可以。

恰好是他而已。

太害怕会像leader对翔酱一样,自己陷在对makki的感情里。

Makki总说我是个害怕寂寞的人。

但我其实也害怕着,自己的感情,会让那样健气笑着的他感到寂寞啊。

不是有那样自制力的人。

干脆连喜欢也不要有好了。

只要把所有的喜欢都放在别人身上,就不会有问题了吧?

吶,makki。

这样想着的时候,相册已经见底了。

忽然从其中掉出了一张我印象里没有的相片。

已经微微泛黄了。

上面有两个在阳光下抱在一起的棒球少年,露着大大的微笑,失去了眼白的那个更是被对方用汉堡手揉乱了一头柔软的头毛。

相片的背面被那两个少年用歪歪扭扭的小学生字体写着「好き」字样。

我的眼睛忽然没由来的酸涩。

泪水晕开了本就不再清晰的字迹。

耳边忽然响起了夏天坐总武线穿过大片森林时,总会包围住那个少年时的二宫和也的巨大蝉鸣声响。

不再是微弱的。

是令我听不到自己失态的痛哭声的——自与他相遇起的那天就不断在我心中响彻着的,浩荡而温柔的蝉鸣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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